Chimamanda Ngozi Adichie (阿迪琪,b. 1977),非洲新生代作家,出了兩本小說、一本短篇故事集,人物情節背景均設於脫離殖民後的母國奈及利亞,得獎連連。頗呼應以下,她受TED組織邀請所做的演講:The Danger of a Single Story (人籟論辯月刊編輯翻:單一故事的危險性)。好個姿態。
先說TED: Ideas Worth Spreading,一個致力與世界分享好價值、好理念的非營利組織。原來只是結合科技、娛樂、設計三業界的研討會,自1984年起分別在美國(春季)、英國(夏季)召開,目的是交流分享,受邀演講的則是在業界受肯定的人士。
會議受到廣泛迴響,組織於是越做越有規模,底下慢慢分出如TEDActive、TEDIndia、TEDWomen、TED Prize、The Open Translation Project等子計畫。把會議中精彩、有意義的演講錄影放在TED官網上,完全無償地與世界分享,也是組織成立的宗旨。目前已有超過700多場演講影片,陸續每周更新,並且開放分享轉載。
會議受到廣泛迴響,組織於是越做越有規模,底下慢慢分出如TEDActive、TEDIndia、TEDWomen、TED Prize、The Open Translation Project等子計畫。把會議中精彩、有意義的演講錄影放在TED官網上,完全無償地與世界分享,也是組織成立的宗旨。目前已有超過700多場演講影片,陸續每周更新,並且開放分享轉載。
這場屬於阿迪琪的"單一故事的危險性",時間是2009年7月,場地在英國牛津。作家從她自身的經驗講起,談我們如何被刻板印象俘虜,毫無意識地、也不一定總帶著惡意地卻給他人上了標籤,比如窮困的非洲人、原始落後的第三世界等等。這絕對不是太陽底下的新鮮事,尋找新聲音、新觀點的努力在人文學科上(尤其歷史)也處處可見,姑且不論成敗如何。
然而,可怕的才在這裡。
可怕的是這種無孔不入的刻板印象,讓人防不勝防,讓我們對"他者"的定義開始無限縮小,隔壁人家就算和我講一個語言、屬於同一個族群,也變成他者,也隨時可能是我腦中刻板印象的受害者。同樣的過程中,自己也漸漸成為受害者。阿迪琪已提到類似的例子。再小心的有識之士都不一定逃過一劫,更何況是毫無意識,或毫不在乎,或根本刻意利用結構性組織(教育、宣傳等)散播標籤呢?
可怕的也是無法估量,卻也不去估量那套上標籤之後的影響。為了寫毛利小說Potiki裡的多元聲音,翻了好些篇關於太平洋的文章,看到人類學研究指出太平洋島民如何內化前歐洲殖民者給他們的標籤,南亞印度、非洲都有類似的例子,自己在十幾年前也曾用原住民本來就智商比較低,來安慰自己不甚突出的表現,從哪裡聽來的荒謬說法已經無法追述,之後造成了什麼結果當然也很複雜,在心裡轉來轉去的,留了好一段日子,現在回想只有淡淡的憂傷。
所以,曾有諾貝爾文學獎呼聲的肯亞作家Ngũgĩ wa Thiong'o才要用心良苦,對和自己一樣執筆的同伴說:"解放心靈吧!"(decolonize the mind,1986)。說不一樣的故事,解放心靈,解放耳朵。
與其說可怕,不如說可悲。可悲的人類的小小心靈,奇妙地可以裝下自己的無止無盡,卻容不了他者漂亮的一時半刻,他不漂亮的時候當然就不成問題。該怎麼辦?要怎麼搞?只有努力,努力,再努力吧。
與其說可怕,不如說可悲。可悲的人類的小小心靈,奇妙地可以裝下自己的無止無盡,卻容不了他者漂亮的一時半刻,他不漂亮的時候當然就不成問題。該怎麼辦?要怎麼搞?只有努力,努力,再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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