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這件事 (About singing)

2011年10月29日(禮拜六)

荷蘭印尼大使館舉辦年度聚會，有美食、攝影和樂團比賽。印尼同學興沖沖報名了，也把我算在內。好不容易有唱歌的機會，哪能放棄？儘管不懂印尼文，也沒關係。

大家連續練了一個禮拜，就唱兩首歌。一首印尼童謠改編，一首印尼流行音樂歌曲。嘞嘞拉拉，劈啪劈啪。自己唱什麼也不懂，就是硬記硬背，真的比練十八世紀荷蘭文難太多，因為我根本無從想像，也沒有文法或單字基礎可以理解。只靠音樂、節奏帶我走出看不透的語言，唱出感動與趣味。

我們並沒有贏。一來緊張，練習時的從容與和諧全被現場紛亂吵雜似無秩序的氣氛打亂，第一首兒歌唱得有些零落，雖然我喜歡第二wakul wakul部分，而且還是不懂在唱什麼；二來忘詞，尤其是第二首印尼節日大家必唱的流行歌，我忘了歌詞，只好隨便呼嚨，即使後面救了回來，現場聽眾也漸漸被吸引圍成一圈，像演唱會，真有短暫的激情。

透過翻譯，現場評審說第二首歌其實不容易，但我們處理得很好，恭喜。我相信他們指的是音樂性與表演的部分。還說我的聲音和外型很像印尼某位知名女歌手，她也是歌唱比賽的評審常客，以手下不留情著稱，連聲音也可以帶出倔強、不服輸的搖滾性格。也有聽眾(包括同校的印尼同學)以為我是印尼人，說我的印尼文聽起來很自然，就像當地人。

我清楚自己在人前演唱的問題，一激動起來很容易就只靠天賦，而忘了訓練。簡單說，我一緊張就會用力，而忘了發聲的位置，這樣出來的歌聲就算有天生下來的甜美，這樣的表演即使也有天生下來的感染，卻也只能用粗糙形容。久不得，容易膩，不滿意。唱歌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很好。這次是我為了明年八月畢業演唱會的試金石。要唱了，要站上舞台了，才知道哪裡要改，哪裡要修。天啊，我生平第一次穿靴子，還把牛仔褲放在裏頭，鏡頭一下，馬上就知道不行看了。以後絕對拒絕這種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