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May 17, 2011

8th EATS Conference

University of Ljubljana (盧布里亞那大學),正是第八屆EATS研討會的舉辦地點。

往年曾在西班牙馬德里、捷克布拉格、德國杜賓根......等地舉辦過。此次特地到東歐斯洛維尼亞的首都盧布亞里那辦,除了當地有願意出力協辦的大學系所之外,也是想提高EATS在東歐的能見度,這是協會往後的工作重點。

EATS (European Association of Taiwan Studies,歐洲台灣研究協會),八年前成立,去年於德國登記立案。雖然平常忙於研究的教授或講師級的董事們不熟悉立案組織大會的召開流程,還是勉力依據德國法律進行一切討論,例如董事成員改選、一般事務提案等等。讓我這個才加入的學生會員(20 €),雖然經過一天研討會緊湊不已的行程後,已經身心俱疲了,坐在底下開會員大會,看了還覺得挺有趣。


會議大廳很古典,頭上那一頂吊燈很閃眼,讓人坐在裏頭也不覺自重了起來。

初步了解協會運作過程後,才發現不只經營協會不容易,辦理一場年度研討會也是工程浩大。

首先是徵求論文摘要。來自各地閉門造車的研究人員依據討論小組主題(Panel,如台灣主體性、宗教、青年文化、文學、歷史......等等)主題丟自己的論文摘要。協會都會收到上百件,今年也上看七十幾件。

然後將進來的摘要分門別類,請外聘的審查委員(每一個Panel兩位)進行匿名審查,如有相反的意見,則另請第三位委員審查,並依此做出決定。

依據章程,每年都會選定適當的四十餘件論文,補助論文撰寫人兩晚住宿費,並提供在歐洲研究的人員約100 € 交通補助,請撰寫人前來報告。只補助在歐洲研究的報告人部分交通費,而請從其他洲前來的報告人(如台灣、美國)自行負擔旅費,想必是因為協會財力沒有那麼雄厚,而且工作重點是在拓展以歐洲為主的台灣研究。


教授、講師、博士後研究、和高級博士生(已經口試或博士班第三、四年)都會被放進正式的小組,每一篇論文都有提問者(discussant)。

聽過這種非大拜拜式的研討會後,會發現在學校老師嚴一點真的是好事。否則,到了外面才被人家一句句挑著讀,不客氣的直指錯誤,客氣的委婉請你參考其他文獻或深入探討相關問題,要是誰不服輸拼命爭辯,主席也會立即打斷,要報告人仔細思考,有錯就請修改,當下真會讓人緊張。

這種心臟還是在學校練強一點,比較好;謙虛受教的態度,更好。

我因為還在做Mphil或Research Master (對他們而言算是博士前研究),於是被放到研討會最後的MA Panel (碩士小組),報告十五分鐘,聽眾提問與建議十五分鐘。這個小組的目的在於鼓勵新生代提出自己的研究計畫,讓在場的老將們聽聽給意見,所以沒有提問人,而且同時間並沒有其他論文小組進行,理想上所有人都可以去聽,對新人而言是很好的曝光機會,按照往年的經驗也是競爭最激烈的小組,會前總是收到很多摘要。

我談的是去年寫過一篇使用荷蘭文獻、談恆春琅橋的研究報告:At the End of Formosa。文章中除了用十七世紀的琅橋為例,談原住民在與外國人遭逢的主體性或能動性外,也談對原住民歷史寫作的思考,所以是既有爬文獻編寫出的歷史故事,也有跨出故事以外的歷史哲學思考。

這次比二月回台灣報告時更進一步了。

只有最後一小段被刪,時間上掌握比較好,雖然講話一樣快,速度需要再調整,否則聽眾不好跟。態度也比較從容不緊張;聽眾都認為很生動,說我把泛黃書頁裡老故事活生生地帶到現場,雖然我自己的思考是原住民的現況根本沒有脫離十七世紀,只是不斷再重演而已,會生動是因為我就是故事中的人,而且是活生生的吧。

一開始也唱到母語歌,詞還是前一晚才編的,感謝媽媽前一陣子不斷在電話中教我某些對話。更重要的是問題都是針對我的研究,而且都是我思考過的東西,我也很誠實地回答為什麼有做或沒做提問人認為應該要做的事情。別人的意見算不算聖旨要經過思考後再決定,先別被職稱或大人物給嚇壞了。研究是自己的。

總之是很值得的經驗。

就像我很喜歡自己的新耳環一樣,那是在山地門蜻蜓雅築工作的設計師表姊親手製作的排灣族勇士珠耳環;也像我也從其他論文學習許多,並且很享受我在斯洛維尼亞短暫的停留一樣。我把歌聲和故事留在那裏了。

I had fun, real sophisticated f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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