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April 17, 2016

野的巴冷美

原文是那瓜在2013年4月5日寫的,我今晚才看到。謝謝那瓜。
今天要跟大家分享的故事,是以排灣族的Yedda Palemeq為主角的『開往布拉格的夜車』。

在去荷蘭之前,我跟Yedda並不認識。等在Leiden認識了,才知道Yedda在台大外文系及外文所時,曾跟鮑曉鷗教授(José Borao)學了六年西班牙文,而我則是花了兩年時間,才把鮑教授的大作《西班牙人的台灣體驗 1626-1642:一場文藝復興時代的志業及其巴洛克的結局》譯成中文,說來,也算是有點淵緣。後來我們一起上荷文課及其他課程,Yedda都表現得很好,而且是『穩定的很好』。不像我,因為bipolar的關係,有時大腦會突然shut down,然後就這個也聽不懂,那個也看不懂了。我向Yedda解釋我的狀況,因此當我有這『症狀』發生時,她就會代為解釋:『There is nothing wrong. She’s plugged out. That’s it.』

Yedda是非常有趣的人。一認識她,絕對不可能錯失她爽朗的大笑,和笑的時候所露出來,那雪白整齊的牙齒(她真的很保護自己的牙齒)。Yedda也很敢講話,別人不敢講或不敢問的事情,她都可以用她那十分嘹亮的聲音說出來。以前Yedda總覺得自己胖,但從西方人的標準來看,Yedda不但不胖,而且風韻萬千。我記得有一次,Leiden的台灣博士生定期聚會,(地點固定是我和小梟所住的那一間公寓),Yedda也來了。等到當日的研討完畢,晚餐搶完(確實是用搶的沒錯),開始玩樂時,住在樓上的大美女Jessie被一個人拉了下來。Jessie當時喝醉了酒,又嗑了一點小玩物,她走進客廳,正看到Yedda拉著她那長裙的大幅裙擺,一邊唱歌一邊跳著排灣族的舞。大美女呆呆站在客廳,然後慢慢(因為嗑了些玩物有點lag之故)的說:『啊...... 好.... 美.... 喔....』(那一天之後的發展我到現在都還記得。Yedda本來不記得,但後來經過我們的提醒,就被灌輸了記憶。此外我也確定大美女鐵定是忘記了。

總之,Yedda很豪爽,但在那種爽朗之外,還有一種令人發呆的魅力。

我畫過Yedda兩次,一次就是在這『開往布拉格的夜車』上畫的。通舖的其他人還沒到,我們還沒把床放下,我就架了桌子開始畫畫,Yedda就這樣站在窗邊許久。Yedda有寫日記的習慣,也不知道她這些年來到底寫了多少本。有的時候她會跟朋友分享一些內容,有的時候她的手記筆連碰都不能碰。現在想起那天晚上,我突然好奇起來:Yedda關於那一夜寫了什麼呢?她有提到窗外不斷變幻的夜景嗎?

另一張也是在那次旅程中畫的。旅程中有大雪,而Yedda穿著ponchio走在雪地裡,於是而有了這張畫。不過原畫已不在我手上,而在印尼。當我們共同的友人Yasrul因為妻子重病而必須中斷研究而回家時,我把這張畫送給了他。我說,這是Yedda,你就當作是我們對你共同的祝福吧。

比我們都年長的Yasrul說,謝謝,這畫面很暗,但給人『將要走出黑夜』的感覺。謝謝你,謝謝Yedda。

謝謝Yedda。

1 comment:

Nakao Eki said...

怎麼這樣啦!Yasrul說謝謝你耶~

Paiwan Every Day 668: pai

pai, kinemnemanga tiamadju tu kemacu tua ljigim nua kakinan.   Free translation : Now, they decided to take their mother's sewing need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