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December 20, 2009

Nightlife-Qbus 音樂屋

十二月的晚上零下七度,穿上短袖高腰洋裝,腳下踩著深棕色細跟長筒靴,梳洗一番,噴上香水,套上萊頓ZEEMAN的黑色羽絨大衣,再拿起新買的黑色龐喬(poncho) ,和同住在一棟宿舍的越南妹出門,兩個人走在雪中,尋找幾百公尺以外的夜生活。

Q-Bus  離我們住的地方很近,走路不需十分鐘就可以到,還得穿過三道門,脫下大衣且拿了號碼牌之後才能進去。

裡頭很寬,有一大片舞池、沿著牆邊約有三到四階的階梯椅、表演舞台、吧台等等,每個月都有安排個人或團體現場表演,入場費(不含飲料)大概依表演者知名度上下升降,例如我們今天晚上要付十歐元,過幾天好像就只要四歐元。

今晚的表演團體叫Juicebox ,從阿姆斯特丹過來,據說出過專輯,幾乎都是男性團員(後來才請出一位古巴的女歌手)。

雖然簡介說他們演奏的音樂包括靈魂、爵士、節奏藍調,今晚整個聽下來卻都是一樣的舞曲。也好,要不這麼冷,不動來這裡幹嘛?台上八個人,清一色全是上了年紀的男人,主唱、電吉他、喇叭、薩克斯風2名、電貝斯、鍵盤手、鼓手,約三、四首歌之後再請出古巴女歌手。搞不清楚這樣的編制應該是什麼樣的樂團,越南妹看了只做出一個結論:荷蘭男人還真的...還好。

我喝啤酒,她喝巧克力牛奶。今晚出門的人不多,我們在角落跳得很開心,幾乎要流汗,安可曲過後,坐在階梯上聊著聊,一個荷蘭男人帶著手上的啤酒走了過來。

也許是舞後心情放鬆吧,也許是夜店生態。一個男人一屁股坐在我右邊,嘰哩瓜啦開始講荷文,我也用基礎的荷文回他。這種對話會不會太老套?你好;妳好;跳得很好啊;妳們從哪裡來;在這裡做什麼;是常客嗎;我從哪裡來;做什麼;在哪裡見過我們,似曾相識。我的荷文居然還可以拿來拉勒用,強得呢。

過沒多久,荷蘭男人開始越靠越近,屁股慢慢坐過來,頭也在談話中間不時往這邊靠,嘴巴卻也開始講出不怎麼討喜的話。一開始說自己從莫斯科坐火車到北京,雖然沒有去過台灣或越南,但相信越南比台灣純樸,台灣很商業化;後來說自己的親人都住在美國南部,他自己覺得美國也很物化,所以決定待在比較好的荷蘭。真是一個意見又多又強烈的男人,我們還不認識呢。

後來他問我們要不要喝什麼,越南同學和我先後回絕,他笑笑說自己在某個地方讀到亞洲人的基因確實和高加索人不同,亞洲人不能喝酒,不到幾杯下肚就會醉得東倒西歪。我一聽馬上抗議,他居然問那妳可以喝了十杯啤酒後,還能一路直線走回家嗎?當下簡直像下戰帖了,心裡有一股怎麼樣都要拼下去的聲音,但又畢竟夜深寒冷,還得和越南妹走回去,於是立刻反問那你自己行嗎?這時他倒說了自己也不行,能不把單車騎到運河裡就不錯了。

什麼亞洲人基因不同,酒量差,bullshit!扣分。感覺失去興趣,又其實害怕惹事,於是沒多久就起身跟越南妹離開,走之前還跟他握手,禮貌說很高興認識他。還真的該謝謝他,這是我少數幾次有機會跟荷蘭人講這麼多荷文。

就在門口要離去之前,越南妹說他早在跳舞的時候就往這邊打量了。這麼暗,怎麼看得到啊?真不知道他看到什麼了。

No comments:

Paiwan Every Day 668: pai

pai, kinemnemanga tiamadju tu kemacu tua ljigim nua kakinan.   Free translation : Now, they decided to take their mother's sewing need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