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anuary 2, 2013

那些屬於2012年的事

(This is a brief retrospect of my 2012, and this photo taken inside Louvre in Paris is here to thank the one who saw the museum with me and made the year for me.)

標題像首歌名,寫來很快,很順手,然後就卡住了,因為那些屬於2012年的事遲遲不肯變成一條歌曲,我唱不出來。

想說是變化太大,短短幾個月內在幾座城市之間搬遷遊移,一切還來不及消化,很多當下其實都得丟給未來才能交代。

但不可否認的,我也不想否認的,是那些已經隨著跨年過到去年的舊事真的很滿很亂,連簡單在紙上草草寫個年表,也難清楚其中的輪廓:


二月底三月初 原民會拜訪荷蘭
三月底  IIAS辦後殖民主義圓桌會議
四月底五月初  維也納大學辦台灣原住民族新書發表會
七月下旬 去禪修
八月下旬 碩士班論文答辯與畢業
九月上旬 去倫敦
九月下旬 去巴黎
十月上旬 回台灣屏東
十月中旬  上台北
十一月下旬 去布魯塞爾參加歐盟會議


上半年主軸應該是為畢業撰寫論文,但自己憑良心講,真正坐在書桌前寫作的時間其實是七月至八月中,最多六個禮拜。中間還撥了一個禮拜,趕一篇積欠半年以上的課堂報告。

當時連日連夜的寫,最後成績不差,老師們都算滿意。捫心自問之下,不得不承認自己依然是靠小聰明和花言巧語罷了。做學問非常需要的扎實和紀律,還不算真的學到。還有得熬。

回台後工作就是生活重心,佔據了大部分的白日,也有時候佔據夜間。仔細算算回來才兩個月,真正上班也不過才六個禮拜,自己做得卻像已經待了兩三年,甚至沒有離開過。跨年夜時,朋友問習慣嗎?我回說好像還在荷蘭。看著他疑惑的臉,我解釋成因為下班以後回到自己的地方,讀書休息,所以就跟在荷蘭一樣。

不過,我想是自己根本還沒有消化已經離開萊頓的事實。人是離開了,卻沒有好好咀嚼離開的事。

沒有消化也不代表思念。我很喜歡在荷蘭的生活,覺得那是截至目前為止一種最讓自己滿意的活著的狀態,可是我並不想念它,也不覺得離開了可惜。我想自己需要的是一種告別儀式,完成了儀式,也才覺得交代了,也才真正踏進另一段生活。儀式我至今還欠著, 所以那些屬於2012的事沒有真正離去。

同時卻已經得面對以後和未來。New Year's Resolution。

可以長篇大論啊,也有想像規劃啊,那些屬於工作和研究範疇的希望很容易交代。比如說,離開原民會以前要整理英文網站,要開會尋找成立台灣原住民族常設論壇(Taiwan Permanent Forum on Indigenous Peoples, TPFII)的可能;又比如說,離開今年以前,希望多參加課程,取得證書,增加自己的學術經歷。有很多比如說可以說。

真正難面對的其實是已經舉行告別儀式N次,卻還沒有走,卻還要預約以後的。This is too deep。我不懂。我想要完全竊喜。

沒有一個清楚的界限,一切就糊在一起。也不知是不是跟今年沒有倒數到有關。雖然參加了跨年夜活動,就是不想倒數。於是2013年了,那還是一個掛在2012年的靈魂。

抱著舊年在懷裡,新年能怎麼快樂,不就是奢侈的冒險嗎?I will this adventure。I deeply w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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